“哀家让你在新帝身边做颗棋子,这点表面功夫,你做得倒是不错,如今也该到了派上用处的时候。”太后轻拂茶盏的瓷盖,她那道凉薄的视线望着着虞晚,“算算给你赐药的日子也快到了,你既然记着哀家的吩咐,也应该记得哀家当初让你进宫的意图,不用哀家此时重申一遍吧?”
虞晚紧紧捏着衣袖下的指尖肉,她强颜欢笑着,正不知该如何开口,便听太后不容置疑道:“去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话落,一位嬷嬷捧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上前,走至虞晚面前掀开了盒盖。
里面放着一瓶膏药,红釉的瓷瓶颜色刺目,仿佛暗夜中妖娆绽放的冥泉之花。
虞晚脑海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,心口跳如擂鼓,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那朱红的瓶子,朝太后问道:“太后娘娘,嫔妾愚钝,想问这是做什么的?”
太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虞晚,似笑非笑道:“你觉得呢,外甥女?如今你都成虞嫔了,照理哀家该这般唤你才是。”
虞晚唇角牵扯了下,乍然听见太后唤自个儿虞嫔,她只觉面容都僵硬无比,已经快要笑不出来了。
太后心里的打算,虞晚约莫是知晓的。自古成王败寇,太后定欲除掉新帝,才能另立安王殿下,她心中骤然泛起一阵酸涩和钝痛,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回道:“这里头装的……莫不是,要害陛下的毒药?”
“正是。”太后笑着说道,然而她每说下去一分,虞晚的心便沉一分,“这药千金难求,且贵在毒性极强,入口不出一炷香时辰,便能要了人的性命。哀家替你想了个法子,只消涂在你的肌肤上,再与陛下行周公之礼,便能事成。”
“至于这药的用法,平时陛下爱弄哪儿,你就涂在哪儿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