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连深痛不欲生泪流满面捂住自己的下巴。
谢飞根本不是人!
捏碎人骨头跟捏碎豆腐渣一样!下巴碎了!曲连深昨儿晚上肩胛骨才刚刚修复好,别以为能修炼能修复伤口有多么好,根本抵不过他天天捏他掐他,还是会痛爆的!
谢飞懒洋洋的问他:“夫君,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?我闪了个神,没注意听。”
曲连深捂着下巴痛得栽倒在地上,以手捶地,眼泪鼻涕肆意狂纵。
“夫君,你怎么不说了啊?”
曲连深滚着出了谢飞的视线去挑粪缸。
谢飞看着曲连深去了,勾着嘴角笑了笑。有些败类啊,跟他讲一筐的大道理他觉得你是在放/屁,只有你跟他讲拳头的时候,他才会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。
谢飞趴在窗子上看着曲连深晃晃悠悠的挑着粪缸往后头的大山里去,眼睛眯了眯,闪过一道犀利的冷光,随即关了窗户。
曲连深满嘴的血,痛得全身上下都是冷汗,可是他还是挑着粪缸往山上走。他眼神仿佛啐了毒,脚步左右晃荡着,粪缸里的屎尿在不断的晃荡,盖着的盖子上面已经爬满了蛆虫。走到山上,上山坡,雨下好大,湿透的鞋子带着人滑下去,曲连深内心惊恐稳都稳不住,砰的一声人直接给摔个狗吃/屎,两缸子粑粑全都倾倒出来,劈头盖脸的堆到了曲连深头上。
曲连深从粪堆里把头抬起来,吐了个昏天黑地肠肚绞痛。
曲连深嚎哭痛骂内心怨毒,狂奔进了山林。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,他要让谢飞千百倍偿还今日所欠下的债!
竟然敢这么对他!
他要把他的灵魂撕裂!撕裂!他要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!
雷声越发轰鸣起来了。
谢飞虚着眼睛看着床顶,人了,有时候给你活路走的时候你不走,偏偏要往死路上跑。诶,这也是命!
曲连深跑了,谢飞重新招了跑堂的,长得憨厚老实,以前是在码头搬货的。但是码头有一次哄抢生意,被人砸断了腿,瘸了。没有自怨自艾从此秃废不堪,反倒是挑了消暑的豆汤过去卖。只不过做得难吃,没人上门,没有生计。托了人给介绍生意,阴差阳错逢着谢飞招人,被谢飞相中了。
韩老头在这个店子里已经跑堂三个月了,生意好了老板还给他发红利,每天桌子上的饭菜要是剩下了都会打包好了给送到贫民窟里去。他家里头有三个儿女嗷嗷待哺,这老板知道了,闲着的时候还做些小吃,让他兜回家去哄孩子。
在他眼里,这老板真是大大的好人。
尤其是人长得还那么好看。
就算在厨房炒菜,干的都是些流汗受累的活儿,也还是那么漂亮好看。对老板有种迷之崇拜。韩老头一大早就开了店门,把店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,还把蔬菜肉菜都洗干净了。柜子里的碗筷再重新检查一遍,看看洗没洗干净。老板人那么好,他这小二也一定要当得上心些,不让老板失望。
外边渐渐的开始有人上门来吃早餐。
谢飞还没有过店子里来,陆陆续续进来的人瞅了一眼谢飞不在,喊了韩老头:“老韩,上两罐粥。”要是谢飞在肯定还要几块现做的饼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