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有城府,知道悬济阁现在生命正盛,而且也知道那后面一群年轻人的背景,所以她想要能够为自己讨回公道,那就必须拉拢群众,让群众的力量给自己站台。
孙立轩瞪了中年女人一眼,嘴里碎碎念着拿过方子看了看,脸色微微一变,转手躬身交给了段天。
段天六识过人,早就看清楚了那处方纸是的来历,但还是接过方子确认了一下。
他点着头说道:「没错,这处方纸是我们悬济阁的,而且张方子是我开的。」
中年女人女人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,一下子就跳了起来,再次带着哭腔叫道:「认了就好,这还有什么可说的,就是你害死的我男人!」
说完她扑倒在那担架上,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:「老公,你死得惨啊,死得实在是太惨了。」
「你才不到四十六岁啊,怎么就偏偏被着赤脚医生治死了啊。你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?」
女人尽可能给段天拉仇恨:「我就跟你说街边小医馆不靠谱,所谓中医更是无稽之谈,可你偏偏说要支持国粹,现在好了吧,把自己的老命支持了进去……」
女人很有表现力,哭腔很有节奏感,声音也是极尽哀伤,其声呜呜然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叹息。
情绪果然是最容易传递的,特别是人内心的恐惧和柔软。
对死亡,特别是眼巴前的死亡,人们有一种天然的畏惧。
而对于已经死亡的人,以及死人身边的遗留下来的人,人们则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柔软。
病患们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,有些人开始对着段天和医馆指指点点,又有些人用纸巾擦拭着眼泪。
孙立轩恼了,想要开口斥责中年女人的逻辑谬误,但被段天拦下来了。
段天淡然说道:「我说的方子是我开的,可没说是我医死了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