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远山:“......”

顾远山轻咳,虽然不想承认,但这才是这对姐弟以往称呼顾长於的方式。

每一声野种都像是一个巴掌,打在他的脸上,让他记住自己对妻子的亏欠。

顾将军不敢自讨没趣,惹妻子不快,无形之中助长了这对姐弟的气焰。

只是着实对不起这个庶子,毕竟也是他的血脉。

想到这里,打也打过了,顾远山无奈叹气,“罢了罢了,罚你在祠堂思过三天,你自己好好反省。”

说完,顾远山扔下手里的军杖,拂袖离去。

顾钰衡失望地跺了跺脚,捡起军杖,跟上他爹,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。

祖祠里的烛光明灭闪烁,祖宗牌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高处,只剩下时宁和顾长於两人,阴森安静的不像话。

原书里,顾长於跪了三天,寒气入侵,膝盖落下毛病,每到阴雨天便会酸痛不止。

然后他就会想到阿招,想到阿招就会想起害死阿招的顾时宁。

然后顾时宁就会被折断腿,再接上,再折断腿,再接上,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她死。

顾时宁珍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骨。

她不知从哪找来一个黄色绸布做的软垫,弯腰小心翼翼地推到顾长於眼前,“哥哥,你跪在这上面吧,地上凉。”

顾长於抬眸冷冷看她,吐出一个字,“滚。”

俊朗的侧脸上横着一条被骨鞭划破的伤痕,渗出殷红的血,凝成细细一股缓缓流下,在苍白的肌肤映衬下,妖艳可怖。

顾时宁心中一颤,一股逼人的寒意袭来,令她毛骨悚然。

“阿姐,你怎么还在这里,娘喊我们吃饭去了。”

顾钰衡双手背在头后,撇嘴跳过门槛,一脚踢开了地上的黄色软垫,垫子滑开老远。

他的声音沙哑刻薄,“喂,爹可没让你跪在垫子上。”

顾时宁沉默无语,赶紧拉走她不知求生欲为何的倒霉弟弟。

作者有话要说:改了一些设定,后续若出现bug请见谅,正在慢慢修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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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章

顾时宁做了一晚上的噩梦。

梦见顾长於狰狞着脸,一下一下用带刺的骨鞭抽她,撕扯下一块块皮肉,血肉模糊。

醒来后,汗湿了一身。

她推开窗,北风裹挟寒意刮在脸上,让她清醒不少。

窗外是满目的白。

大雪纷纷扬扬下了整夜,未有停歇的架势。

用过午饭,刘管事送来上好的新炭,嘱咐丫鬟,“夫人说天冷了,以后多烧盆炭,小姐怕冷。”

顾时宁把刘管事叫住,脆生生地问:“枫林院的炭可还有吗?”

刘管事一愣,小姐是又想折腾住里面的那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