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柳池烟说，让她别哭，说柳池烟不欠她什么，说这是柳池烟自己的缘，她用自己的生命交了房租，风轻云淡的就像是做了一桩简单的交易一般，就为了能让柳池烟好受一些，能让柳池烟觉得亏欠她的会少一些。

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仙女下凡，那么，这个人肯定是程曦，这是一个如仙般不争的女子，在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，面对负了他的男人，面对抢了她爱人的姐妹，知道他们对自己怀有愧疚，她在做的，却是还在努力帮他们化解这份愧疚。

她似乎一直都在为别人着想着，考虑着别人的感受。

等了这么多年，等到的时候，要等的那个人却已经和自己的好姐妹结婚了，何其可悲。

甘心吗？并不吧。

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，在夜光和柳池烟幸福美满的时候，她独自一人忍受着煎熬和寂寥，青灯常伴。

她不想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，去打扰属于他们的生活，与其三个人煎熬，倒不如成全两个人的幸福，最重要的是，她知道，夜光是幸福的，开心的，有了很好的生活，这就够了，即便带给他这些的不是自己。

黑夜破晓的第一缕光，名为夜光，也名为晨曦，她是程曦。

……

警笛长鸣。

正儿八经的警察和救护车终于从远处驶来。

可是，夜光怀中的程曦，意识却越来越涣散，她已经没办法说话了，视线也越来越模糊。

夜光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嘶吼着，再嘶吼着。

“夜光，你救救她，你救救她！”柳池烟哭喊着，“你能治好我，也一定能救她，你快救她。”

夜光猛的一怔，有些失魂落魄的喃昵着，“对，我能救，我一定能救。”

系统，许愿池，能救程曦的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