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一个小小的福利。

林曾一用力，从墙头翻入，按照系统告诉他的路线，然后侧身闪进假山背后，沿着墙角，快速躲藏在一个微微敞开一条缝隙的窗台下。

这是房间里一个角落的窗户，室外昏暗，室内明亮，因此，里面没有人知道留意到窗户外多了一个人。

一个声线粗犷的声音，从房间里传出来，他似乎是在和服务员说话：“菜都上完了，服务员不要进来，我们自己说话。”

“是。”一个细细的女声回答道，然后开门关门声。

“戴老板，哈哈，数量没错，合作愉快。”这次说话的人，林曾一听就听出来，是早上碰到那位尤主任。

“老尤，呵呵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，咱们合作愉快。”粗犷的男声豪气地回答，应该就是尤主任口中的戴老板。

“老尤，说实话，你最近的货色都不怎么样。”这时候，另外一个声音，有些尖锐的男声出现，他嘴里似乎在咀嚼着什么，“一二十万的东西，真上不了台面。”

“你……”尤主任似乎有些气极，反驳道，“参展的作品，又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

“好了，好了，大家吃菜，吃完再聊。”戴老板打着圆场说道。

房间里人不多，林曾微微起身，飞快地瞄了一眼，只看到四个人坐在一张摆满菜肴的桌上。

“嘿嘿，老戴，还真不是我说老尤，我今天给你带的货，够你几个月不开工了。哪里像他那样小打小闹。”那个尖刻的声音微微压低，飞快地说道。

这几个人之间似乎非常熟悉，说起话来，也没什么顾忌。

从林曾的角度，正好能看见一个油光满面的高壮胖子，一脸兴味地说道：“老陈，有好货赶紧拿出来，让大家见识见识。”

这个人，就是众人口中的戴老板。

尖刻声音的主人，似乎放下筷子，等了一会儿，林曾观察到高壮胖子的脸色一变，转而欣喜若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