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觉晓弯腰吐了一地,唐纯钧抱他坐拦人沙发上,去拿拖把过来收拾。
唐纯钧过来看见林觉晓抓着茶台上的铁皮盒子。
盒子已经空了,林觉晓把一盒糖全倒手心了。
林觉晓直勾勾地看着唐纯钧的方向,专门等到唐纯钧看向自己,才将一把糖塞嘴里。
林觉晓宣布:“我要齁死我自己!人生!太苦了!”
唐纯钧忍不住都想笑了。
唐纯钧过来,直接亲林觉晓,他也不嫌林觉晓刚吐过。
唐纯钧用舌头把所有的糖抢过来,吐地上,然后深深深深地亲林觉晓,舌头在攻城略地,不住纠缠。
亲了一会儿林觉晓没动静了,睡了。
唐纯钧发现了,此人喝酒之后一亲就入眠。
唐纯钧抱着林觉晓去给他洗澡换衣服。
昨晚上亲热,林觉晓大腿上的伤还没好全。
唐纯钧拿药过来给林觉晓抹上,看他睡稳了,轻轻拨开他紧锁的额头,亲了亲,才去收拾房间。
唐纯钧知道林觉晓断片之后醒来会十分清醒,那他就等着。
他自己无论如何睡不着觉。
唐纯钧回自己家,抽了一包烟,然后拿了鸡蛋面粉跟土豆跟木耳到林觉晓家里,慢慢和面。
岐山臊子面“面白薄筋光,油汪酸辣香”,林觉晓喜欢这种重口味,不容易做,但是唐纯钧现在也只能找点事做。
忽然想起什么,唐纯钧下楼开车出门。
唐纯钧自责内疚,他知道自己活该受这一场,他以为已经把靳夏彻底收拾好了,没想到靳夏录了音,跟林觉晓说这些。
靳夏绝对是死了,他并不会因靳夏心底起任何波澜。
可他心疼林觉晓。
一想到小孩儿大半夜自己开车去坐飞机回蓟城,他就觉得窒息,不住抽烟都很难缓解这种难以忍受。
凌晨四点林觉晓醒来,果然又是断片之后那种清醒。
可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清醒。
他床头放着一杯温蜂蜜水,唐纯钧怕他醒来给他冲的,凉了就换一杯,已经换了五六杯了。
林觉晓把水喝了,看着满室黑暗,心里觉得空,他觉着自己的心一直在往悬崖下头掉,到现在还没落定。
唐纯钧说:“你醒了。”
唐纯钧抽了三包烟,嗓子都听不成了。
唐纯钧一直坐在林觉晓床边,等他醒过来。
林觉晓一听唐纯钧的声音就下意识退了一步,他真的在怕,他几乎不怕什么,可是他现在怕天蝎尾翼那尖锐跟剧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