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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它站得牢吗?扶哪里呀?”曲冬儿抬头问一句,又赶紧低头趴好。

“站得牢,它两手一边抓一只下边胖兔子的耳朵。”江澈说。

曲冬儿不抬头说:“可是兔子手很短,它还要站直直……够得着吗?”

是我错了,是我不应该给曲冬儿讲这么幼稚的故事,江澈想了想硬撑说:“可以的,它们……是长耳兔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然后第三只兔子爬上去,站直直,抓住第二只兔子的两只耳朵……第四只……”江澈说:“高高的一排兔子站直直……”

郑忻峰转过来小声问:“底下那胖子差不多死了吧?”

“……”拜托,为什么你连这个都要一起听?

江澈无奈瞪他一眼,继续用和缓的声音说:“然后,喜欢长颈鹿的那只兔子爬上来,站直直,还踮个踮脚,亲了长颈鹿一下。”

“长颈鹿说,臭流氓……小矮子你找死吗?”这破故事啊,郑书记自己嘀咕。

陈有竖在旁笑一下,冲江澈使眼色,指了指曲冬儿,用气声说:“睡着了。”

江澈拿了件衬衫给冬儿披上,打横小心抱起来,放到屋里铺好垫好的竹床上。

这一天,是1993年7月28日,嗯,七月份的尾巴……小冬儿是狮子座。

盛海滩的小股神,青云门的韩大师,茶寮的头把交椅,大老板人生风光得意中意外落魄了一天,给八岁的冬儿过了一个寒酸,但是也许她一辈子忘不了的生日。

同一天。在茶寮,更早些时候。

庄民裕的车到村里,碰到在路边给游客讲茶寮老故事,讲他讨饭那些年的老村长,停车探出窗口问:“冬儿在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