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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他打算生造一些人脉出来。

这一直是江澈的特长——只要人凑上来了,只要让他开口说话,不用多,聊个五毛钱的就行。

股市,可以聊,包你懵;风水算命,可以聊,包你信;内地投资,可以聊,包你扶贫;老实说全方位服务到想学气功都行。

那么之后呢?摘了桃子,转手交还到钟承期那个王八蛋手里?

不可能的,他会引雷,又不姓雷。

这一点,江澈自己心里很清楚,只是没想到,郑书记也看得这么分明。而且,他去想了,想到了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:只有让钟家姐妹来掌控这一切,才既合情合理合法,又必须依靠江澈。

然后,嬉皮笑脸之间,他替江澈去做了。

前世当县长,当书记,这种未来可能被记恨,造成矛盾的事,应该是有得力部下替他去做的,这一世,他把自己放在了这个位置。

当然了,看钟家小姐妹的样子,品性,这种彻底忘恩负义的可能性,微乎其微。江澈也并非是一个惯于吃干抹净,不吐骨头的人,除了对敌人。

正经事办完,郑书记就又变身回去了——他大概觉得江澈就要去读大学了,虽说兄弟情谊肯定不会变,但是以后一起折腾的机会,肯定少了。

所以,这一趟港城行,他当作演艺生涯最后一部大剧在演,在抢戏。

“这么说,就老彪一个人出去风光,咱们都得在幕后藏着啊?”郑书记有些遗憾,因为剧本这关键一段好像没他的戏份。

胡彪碇哈哈大笑,他见过郑书记两面,觉得这个郑兄弟很对胃口。

江澈则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问:“那你有什么想法?”

郑书记想了想说:“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先想办法见一次那个钟放。”

告诉自己不要去揣测老郑的脑回路,江澈直接问:“见他干嘛?”

“跟他说三十年河西,三十年河东那句啊……”郑书记着急说,“不然就来不及了。”他倒是对形势十分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