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省煤炭一业水有多深,就连江澈都明确表示过,他不会亲自去趟。
但是今天,没有问过秦河源的情况下,陈有竖选择说了。
“我妹死在那儿,我义父一家,也死在那儿……总之我和河源一定要回去。事败了,是个死,成了,也未必能活。”
他最后说完这一句,转回身向前走。
两个人的文化水平都不足够解释一个问题:“那过去这段算什么?”其实很简单,就是两个在这个世界上其实都孤单的人,各自小心谨慎地放任自己,贪图了一点温暖。
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句话了,再死一个男人,再死一个男人……刘素茹呆立半晌,看着人走到巷口,“欸,那谁……你站下。”
陈有竖背身站住了。
“俺帮你养个后吧。”刘素茹站那说:“那样你有天真死了,才不会断了香火啊……你说,俺说得对道理不?”
陈有竖转回头,走到她身边,一声不出,看着她。
“那样俺也有人伴着,有人养老送终。”她迎着他的目光,又说。
陈有竖看着她的眼睛。
刘素茹爽朗地笑一下。
他一矮身,把她扛了起来。
“你家,你家。”
度过短暂的惊慌,刘素茹在他肩上说。
楼上,老太婆趴在窗口一直瞄着,听不见两人说话,但是啥都看得见,看到这一幕,老太婆大惊失色,一张脸先是兴奋,跟着就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