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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追杀令。”

“哦。”王蔚点点头,说:“总不能不给客户交代。”

“那现在怎么办?虽说可以暂时不接这边的单子,可是肥勇又放话出来了,说是要咱们在整个粤省都做不下去……”阿德说:“我刚没跟你说,今天阿正在d市,差点被肥勇的人追上。”

d市也被追杀吗?一下有些沉重,王蔚咬了咬牙,没说话。

“要不咱们去请个大哥帮忙说和下?”早年也混过江湖,阿德建议说:“咱们摆桌酒,再赔一笔钱,把生意做下去先?”

王蔚想都没想就选择摇头,坚决说:“不了,这个头我不低。”

“唉……”阿德叹了口气,“这又何必呢,你就当肥勇是刚刚那两个客户,你那都能忍,这怎么就……”

“不一样的。”

王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再多说。

事实从他的认知出发,两者就是不一样,完全不同。

人在世道里打滚,要说从来不为五斗米折腰,那太难,历史上说这样话的那些人,大多日子其实也都还逍遥……但是腰虽可以折,男儿还有双膝,不能轻易落地,尤其当人要欺你,踩你。

“那怎么办?”阿德问。

王蔚沉默,他其实能想到一个对策,不是折腰,更不是屈膝,只是合伙人之间共商对策。

在跟江澈商讨合作之初,在港城,他就见过老彪一面,后来事情谈妥,来送钱的,也是胡彪碇。王蔚不知道完整的胡彪碇的根底,但是能推断,这人来路绝对不正,根底绝对不浅。

因为那简直不要太明显。

现在唯一让他犹豫的是:一旦这样做了,那位口口声声没兴趣的江老板,借机插手顺风的管理运营,甚至布局夺权,就会变得自然而然,名正言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