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神摆了摆手,说:“爱过,被爱过,就足够了。花子婚期在两日后,拜托了,玲子……”

露神回了小祠堂内,我拿着花笺,独自站在原地,看着祠堂前的大树,晚秋的树叶逐渐枯黄,落下不少,祠堂周围堆积了一层,但是简陋的小祠堂却干干净净,我知道是花子打扫的。

我虽然不常在这里,但是偶尔来的几次,几乎都会碰到花子,花子最喜欢带的贡品是桃子,又大又粉水灵灵,一看就是用心挑选过的,偶尔花子会说两句话,但大部分时候只是安静地呆着,在这里消磨时光,仿佛只是为了陪伴,那个她看不到,却近在咫尺的露神。

回想那一幕,再看手中花笺,我莫名觉得有些怅然。

我把花笺收好,独自离开了小祠堂,沿着小山坡一路向下,穿过小公园时,路过了当初迷路时休息的那个长椅,那天我在这里给了杰哥一拳,也是那天第一次对杰哥改观,想起那夜朦胧的灯光和虫鸣,我又释然了。

对于任何人来说,一辈子都太久了,能在一段路上陪伴彼此,就已经足够了吧。我如此想着加快了脚上的步伐,因为家里有晚归会担心的家人。

经常来这边的小公园,路我已经走熟了,甚至知道怎么抄近路,在公园外的几栋高楼之间,有几个狭窄的小巷子,穿过去,比绕路能节省不少时间,我选择了最近的一条小巷,刚走进去就想退出……

巷子的另一端站着两个身穿黑风衣的男人,一个留着黑色长发,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,两人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,戴着黑墨镜的男人,三人不知说了什么,银发男人从黑西装手中接过了一个黑皮箱……

回想起上次在街上偶遇的事情,我总觉得我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交易现场。

我想大家怎么说也算熟人吧,我帮银发男包扎过伤口,黑发男帮我买过酒,我还想再道一次谢来着,顺便确认一下酒的价格,可是此时时机好像有些不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