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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栅栏里一片狼籍,尿不湿上一排排凌乱的小狗爪印,狗粑粑糊成的那种。

阮眠头大如斗的仰倒在沙发上,瘫了十来分钟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,提了提裤腿在狗栅栏边蹲下。

他将狗子一个个拎出来扔进专用澡盆,撒胡椒面一样撒上干洗粉,让它们在里面自己打滚,然后像个老妈子似的,唉声叹气的铲屎换尿不湿,顺便挨个弹了罪魁祸首们的脑瓜崩。

阮眠揉了揉弯的生疼的腰,再站起来的时候腿已经麻了,扶着墙一瘸一拐步履蹒跚的走进厨房,冲奶粉。

他倚在橱柜旁,哼着歌晃着奶瓶,等着口粮晾到温热。

“白天伺候客户,晚上家里还有一群小大爷,简直折损阳寿。”

阮眠捞出一只毛团搂在怀里,奶瓶刚送到狗子嘴边,立马被叼住一顿狂嘬,那吧唧吧唧的动静,可以说是十分之凶残。

然而十五分钟过去了,狗子并没有一丝要撒开奶嘴的迹象。

他呆愣愣的看了一会“饿狼”,又看了看还在栅栏里排队的另外两位。

时针稳稳的指向了十一点,阮眠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软绵绵了,晕乎乎的几欲成仙。

就这么飘着飘着,突然“砰”的一声,吓了他一激灵。

狗栅栏不知被哪位饿急眼的小爷扑歪了,倒在墙上晃晃悠悠,阮眠骤然回魂。

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说要让狗子吃香喝辣的有钱人,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。

似乎还不到有钱人睡觉的时候。

他一拍脑门——糟了,怎么把江颂给忘了。

几乎同时,一旁的手机铃声大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