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个上午的时间,他被电话扰的什么也干不下去,只能一边接一边欣赏大规模设计师离职活动。
虱子多了不痒,严瑾连挠都懒得挠了,铃声一关,坐在阮眠身边嗑瓜子,“我就知道早晚会这样,没想到比我想象中来的还快。”
又一个搬着大包小裹的老战友过来告别,阮眠叹了口气,起身寒暄了几句江湖路远有缘再见,目送他走出大门。
阮眠望着那些消失的背影,沉思了良久,扭头问严瑾,“你呢,你怎么打算?”
“听说大孟总已经知道了,下个月就会回来。”除了嘴巴,严瑾其它面部肌肉几乎纹丝不动,像戴了张画工精美的白玉面具,“我打一毕业就在这里,怎么也算是梦开始的地方,再熬一熬,等他回来看看局势吧。”
阮眠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严瑾看了一眼手表,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瓜子皮,“十一点多了,中午一起吃饭吗?”
“不了,我下午还要去工地。”阮眠掏出手机,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屏幕,疑惑的嘀咕,“不应该啊,江颂不爱我了吗?”
按理说这种情况,江颂就算不来接他,也肯定会提前打电话约他在哪集合,一起吃午饭,再一起过去。
阮眠挠挠头,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危险,好像是一次次的让人给惯坏了。
耿湾湾见严瑾拍拍屁股要走,连忙追上去大喊,“人可以走,瓜子留下!”
严瑾嫌弃的把牛皮纸包塞给她,“出息吧,跟软绵绵学成什么样了。”
阮眠默然的坐在原地,“……我这一天天的,接的锅都够开个厨具批发市场了。”
耿湾湾大方的抓了一把瓜子,递给自己黑气绕体的师父,“哎,师父,你有没有觉得江颂对你有点太好了?”
阮眠剥出好些颗瓜子仁,攒成一小把才送进嘴里,“好像是有点……”
耿湾湾来劲了,直起腰冲阮眠直挑眉,“记得前天那两个大帅哥吗?会不会其实……嗯嗯嗯?”
阮眠当然记得,印象不要太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