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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江颂会是什么表情,也不敢回头去看。

第二天一早, 阮眠是被鼻涕堵醒的。

他揉了揉鼻子, 连打几个喷嚏,打的头昏脑胀涕泗横流,确定自己是感冒了。

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睡沙发睡的, 还是心火太旺。

阮眠披着外套蹦下楼, 却没能看见江颂。

因为入睡困难, 所以早上每分每秒的赖床都显得尤为珍贵,阮眠总是会挣扎到最后一秒才起床,然后手忙脚乱的洗漱换衣服,冲出家门,做一个风一样的男子。

十多年的顽固性老毛病,住在这之后即便想收敛一时也收不起来。

每次等他下楼的时候,江颂连早饭都吃上了,泰然自若的坐在落地玻璃边沐浴着朝阳,喝咖啡看报纸,自律的像个老干部。

而今天,那个位置空空荡荡,只有度假三件套在冲他狂摇尾巴。

昨晚那一遭过于惊心动魄,他居然连江颂几点的飞机都忘了问。

“袁阿姨,江颂已经走了吗?”阮眠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般喑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一早就走了。”袁阿姨把早饭搁在桌上,担忧的打量着他,“感冒了?让你别在沙发上睡……我给你找药去。”

阮眠应景的来了一发双响炮,抽出纸巾直擤鼻涕,“没事,不用。”

袁阿姨雷厉风行,话还没说完行动已经跟上,迈开大步走向储物间,“这还没说没事呢……赶紧先把早饭吃了,空腹吃药伤胃。”

阮眠眼看着拦不住她,垂下眼皮,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。

反正今天没什么重要的安排,他打算请一天病假,掏出手机比划半天,恍然发现自从姚原哲被撸之后,他们居然连个领导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