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有先后顺序,从一开始设计师心里就得全盘有数,谁迁就着谁总是容易出现问题。
可是这一次,他突然有点慌。
样板间牵扯的软装部分非常繁琐,家具,布艺,地毯,灯具,花艺,画品,包括所有摆放的饰品,桩桩件件都要尽善尽美,保证视觉效果还不能失了真实感。
但凡有台面的地方就得摆上装饰,这样才够美观饱满。日常用品也要考虑,在衣柜里塞几件衣服,在卫生间放几样化妆品,营造出仿佛真有人在居住的氛围。
阮眠思来想去,决定向现实妥协,屁颠颠的去问孟周讨一个软装设计师。
孟周也不诧异,和颜悦色的坐在老板椅上,“终于明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了?什么都攥在手里,只会疲惫不堪。”
“明白了明白了。”阮眠不好意思的憋出一抹微笑,“而且这些事总是不如女娃娃们细心……我细细琢磨了一下,这样揽下去我非但炸不成不一样的烟火,还有可能变成一根再也点不着的呲花……不装了不装了。”
孟周没忍住笑了出来,眉眼间饱含慈爱,“行,自己去陈设中心挑一个吧。”紧跟着又说,“那里都是美女,把握住机会,万一遇到一个处得来的呢?”
阮眠绷起一本正经的严肃脸,“都说办公室恋情不可取,您不可以纵容。”
孟周,“其实你……算了,这事随缘,不喜欢没必要将就,等哪天遇到喜欢的,一定把握住就好。”
阮眠一愣,闷不作声的垂下脑袋。
许久没去看小丫头,阮眠真有点愧疚,特地绕路买了一盒最喜欢用的水溶性彩铅当作礼物,还系了一个粉粉的蝴蝶结。
他怕晚高峰堵车,再让人家干等着,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,到江愿家时,饭菜刚要做好。
叮当在沙发上窝成小小一只,抱着手臂,扁着嘴生闷气,眼眶红红的,还有泪光在里面打转。
阮眠疑惑的冲江愿使眼色,“怎么了这是?委屈成这样?”
江愿叹了口气,“她爸答应晚上回来吃饭,又临时有事。”
“……姐夫总这么忙。”阮眠转念一想,“同样都是企业家,为什么江颂看起来就没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