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颂油盐不进,就是不准他出去。
阮眠双手合十,差点给他行大礼,“甲方爸爸你看看我,你看看这可怜的体温表,已经快要被我夹烂了,364,多么健康的体温,我真的不发烧了,你就放我去公司吧。”
江颂指了指桌上清淡的早餐,“先吃,吃完再说。”
阮眠满脸沧桑的坐在桌前,往嘴里塞了一口粥,粥也堵不住他的嘴,“这是着急给你家公司赚钱哎,皇帝不急急死太监,作为老板能不能稍微积极一点?”
江颂不说话,似乎也在犹豫。
毕竟阮眠是个工作狂,就算强迫他的肉体留在家里休息,他的灵魂也得惦记着工作的事,不得安宁。
江颂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把添越的车钥匙递给他,“来不及送你了,最近先开这个吧。”
想了想,又觉得不羞辱他一下不痛快,“也不明白怎么开车才能把车门给挤掉,下次演示一下给我看看?”
阮眠羞愤欲绝,抿着嘴几度欲言又止,最后狠狠的横了他一眼。
江颂喝完最后一口咖啡,整了整黑色衬衫的衣领,站起身,“油卡在车里,密码一会发给你,记得吃药,晚上就别加班了,想吃什么告诉袁阿姨,让她做好等你。”
阮眠忙起来时像被按了快进键,走起路来二档起步,一上午上蹿下跳把材料和报价整理利索,送去孟周那里做最后的审核。
中午吃完饭,嘴一抹又开始改图,忙到下午四点多,终于看见了希望的光芒。
就在他刚要松一口气时,光标在cad里突然卡住,怎么摆弄鼠标也拖不动。
阮眠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他一直有个没掰过来的恶习,画图不知道随时保存,也遇到过几次软件崩溃,凑凑合合的能在自动保存的文件里找回一部分,所以总也不长记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