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在门口和端着养生晚安奶的江颂面面相觑。
江颂问,“饿了?”
阮眠脸疼的简直想顺着下水管钻进地心,嘴还很硬,“我不饿!”
江颂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你来干嘛的?”
阮眠犹豫了许久,颤颤巍巍的说,“……我、我来化个缘。”
江颂颇为无奈,打开冰箱看到食材还算充足,头也不回的问,“想吃什么?”
阮眠,“毛血旺。”
江颂阴沉沉的回头扫了他一眼,阮眠连忙摆手,“面面面,清汤面。”
凌晨一点半,江颂叹了口气,系上围裙,在厨房里忙活起来。
阮眠倚在门边,江颂顶着乱糟糟的脑袋在熟练的洗菜摘菜烧开水,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平和。
食物的诱人香气很快弥散开来,他吸了吸鼻子,突然觉的自己那些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心态吊诡的很,二十六七岁,大好年华,还没开始体会人生,倒先给自己穿上了铠甲画地为牢。
人这一辈子,几十年光阴一转眼就过去了,酸甜不尝纵然安全,却也无味的很。
因为不愿看见凋落,所以不愿种花,为了避免结束,他避免了一切开始,这样真的对吗?
热腾腾的一大碗面很快就出了锅,上面卧着一颗糖心荷包蛋,荷包蛋旁铺着绿油油的青菜,又好闻又好看。
阮眠捧着碗,心想,“连人带面,色香味俱全。”
转身走向餐厅前,他抬头看了江颂一眼,暗戳戳的继续想着着,“嗐,其实我可真想糟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