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, 他又油然生出一种厚重的责任感, “他出来之后事业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, 不行,从明天起我得努力工作,江颂可不好养活,当了那么多年大少爷,可不能让他跟着我吃苦”
司机师傅从后视镜偷偷向后瞥了一眼,觉得这位乘客从上车开始就神神叨叨的,似乎一会焦躁一会心灰,看起来多少有点不太聪明。
晋元集团为期两天的封闭学习终于在四点半结束了,作为管理层,江颂以身作则第一个上交手机,这会儿才拿回来。
结果一开机,几十条未接电话服务提醒,全是阮眠打的。
江颂有点懵,刚准备回过去,阮眠就又打了进来。
对面似乎对接通这个事没抱什么希望,真接通之后还愣了几秒,然后一股子猛烈的焦灼惊恐从听筒里扑面而来。
“江颂?你是不是江颂?”
江颂被问的更懵了,“是我。”
另一头的声音急得几乎有些发颤,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炮弹似的砸过来,“你在哪里!?你在干什么?!你你你——你没事吧!?”
江颂拿着电话,环视了一圈会议室,不太明白自己会有什么事,温声回答,“刚刚结束封闭学习,一直不能用手机,你怎么了?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对面再次安静了几秒,然后传来深吸一口气的声音,“所以你现在在公司,在正常工作,全须全尾的什么事都没有出,是吗?”
江颂,“嗯?我能出什么事?”
下一秒,炸锅了。
“封闭学习你不知道说一声!一声不吭的玩消失!我都快疯了!怎么找都找不到你,电话也打不通!小宋的电话也打不通!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!我我…你!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!我都想好提什么汤去看你了!”
阮眠属实是失控了,震耳欲聋的怒斥喷薄而出,悠悠的回荡在会议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