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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瑾大惑不解,“翻墙怎么能翻进警察局?翻坏菜了也是翻进医院啊。”

“因为他翻的是别人家的院子。”冯宇略显无语的顿了顿,“翻进去的那家,还是个刚退休的武警教官。”

“这还不是最离谱的,最离谱的是……报警人是你这个客户。”

严瑾和阮眠都愣了一下,双双捂住嘴用力抿了抿,努力不笑出声。

阮眠昨晚没睡几个小时,全靠一口仙气提着劲,一听改到下午才来,当下泄了精神,头一歪,困得遭不住了,直埋怨冯宇,“改时间了你不早说,早知道多睡会了。”

他打了个哈欠,满腔愤懑——早知道在江颂的温柔乡里多呆一会了,新婚燕尔的给人拖来上班,真缺德。

今天还是假期,全公司就他们四个,在会议室里坐的东倒西歪,公然打了一上午的手机麻将,严瑾输到披头散发,后来索性躺在会议桌上撒泼耍赖。

耿湾湾在某些方面极度不好说话,牌桌下她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耿家大小姐,牌桌上,想赖她一块钱都是要拽头发的大事。

她拎着严瑾的领子,像拎小鸡崽似的左摇右晃,让他把欠下的两块钱先还上,已经欠了好几圈,是不是想赖账,再不还就要老拳伺候了。

直到中午十二点,冯宇肚子咕噜了一声,才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。

几个人围坐在桌前,就吃什么又产生了巨大的分歧,拉扯了十多分钟还没个结果。

阮眠没睡好,一直蔫蔫的,不想参与这种看似严肃实则毫无营养的争论,就让他们慢慢吵,不行就打一架,他先去上厕所了。

他起身揉了揉腰,打着哈欠走出去,丢下身后的一片嘈杂,手机扔在桌子上没拿。

可等他回来的时候,会议室里居然出奇的安静,三个人围坐成一圈,整整齐齐的趴在桌上,探着脑袋,盯着阮眠的手机。

见阮眠进来,又整整齐齐的抬起头望向他,表情一言难尽。

阮眠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