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修像个操心的老妈子,“万一他们铁了心就是不松口,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……”
江颂吐出烟束,淡然一笑。
易修眉头一皱,发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,“你为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?”
“再不亲近,父母和孩子都是互相了解的。”江颂站起身,准备收拾满桌的杯盘狼藉,“肝胆相照的好兄弟,来陪我一起洗碗?”
易修抓起李聿怀,脚底抹油似的趿上鞋立马开门溜了。
窗外万家灯火交相辉映,小小的厨房里挤着两道身影。
阮眠洗完最后一个碗,猛地抬手甩了江颂满脸水,笑嘻嘻的扭身朝门外逃,结果在错身的瞬间被人拦腰抱回,一把抵在了石英石台面上。
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带着惩戒意味的深吻。
这些天他们同吃同住,用同款洗衣液,江颂身上已然全是和阮眠一模一样的淡香,和他惯用的木质香水不同,这种香味清澈又阳光。
阮眠舒舒服服的靠在江颂身上,莫名有种小动物占领领地后的洋洋得意。
眼前平淡美好的一切,其实也会让他感到不安,因为谁都清楚,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理智上阮眠并不赞同江颂的行为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,尤其是领导层的决策者,不该这么任性妄为。
可人也都是自私的,他希望这样的生活能长一点,再长一点。
阮眠心里五味杂陈,矛盾的不得了。
江颂低声问,“在想什么呢?”
阮眠恍然回过神,苦涩的笑笑,“……在想你这么一直撂挑子赌气,确实不是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