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很多事,但顾既明心里的焦虑没有丝毫的减少。
他感觉有点害怕,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。
到学校的时候,东方的天空还没大亮,但学校里已经有人了。
顾既明走进去的时候,发现宋遇河已经来了,他的包放在位子上,人应该在操场训练,教室里还是空空如也。
在来的路上,顾既明就已经想过了,他不想再坐在讲台边了。
坐讲台边多无趣无聊啊,他本来也不是来读书的,何苦为难自己。
顾既明到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桌子里的东西,放回原来的位子。
至于黄伟,顾既明其实知道,自己只要不是太过于猖狂,黄伟不会管他的。他要回去。
杨晏的东西都工工整整的摆在桌上,他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,就连卷子都会分标签归纳分类,常用的书还会按大小排得整整齐齐的用书立立在桌上。
所以,这就显得用卷子压着的纸条很突兀。
顾既明走过去,像往常一样按照医务室为防治流行性感冒下发的通知打开窗,他把那张纸条放在窗边。
从西伯利亚吹来的风经过南方多山又多雾的培育,变得湿润而且寒冷。
那张纸条就这样被风吹得打了个卷,不知下落的飘走了。
是风干的。
顾既明想,谁也怪不了他。
至于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