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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边学道的表情,沈馥轻声问他:“你不知道这里写的字?”

边学道深深看了几眼墙上的字,坐回椅子,眼睛里像藏着深深的回忆的漩涡,说:“我不知道,肯定是单娆偷偷写的。”

沈馥说:“上次在主楼天台,忘了问你和你女朋友的事,介意说说吗?我今天就想跟人说话。”

边学道推开包间拉门,冲前台喊:“服务员来一下。”

服务员进到包间,边学道要了六瓶啤酒。

等服务员把啤酒送进来,拉上拉门,边学道冲沈馥说:“算上这次,大学三年半,我一共喝过三次酒,一次在北戴河,两次跟你。在别人面前,我基本不喝酒。”

沈馥说:“是因为我年纪大,你觉得我比小孩可靠吗?”

边学道说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
沈馥接过边学道启开的啤酒,喝了一口,说:“刚才你说北戴河,就从北戴河说起吧。”

边学道也喝了一口酒,说:“那不行,说就得从头说。”

这一晚,在冷饮厅包间里,边学道和沈馥说了很多话。他将自己和单娆,从相遇到相爱到暂时天各一方,说了个七七八八。

在一些边学道语焉不详的地方,沈馥会问上几句,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倾听。

两人喝得都很有节制,偶尔碰一下杯,也都是各自随意。

沈馥问边学道:“她在北京有那么体面的工作,你却在松江铺下这么大一摊子,以后怎么办你想好了吗?”

边学道说:“现在交通这么发达,再说松江到北京也不太远,想去就去了,想见面就见面了,有什么好想的?”

沈馥看着自己杯里的酒说:“你不说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