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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。

无论他怎么强颜欢笑,在人前装作毫不在乎,他的生命都在以一种肉眼能看出的速度枯萎着。

……

回家不久,大伯做主,找人挑了个日子,把边家祖坟挪到了将军山。除了边学德在香港没回来,边家的男丁都到场了。

将军山属于村子的集体财产,山上零零星星有几个坟头,坟冷草长,看上去似乎没人打理。

用尽全身力气,盖上最后一锹土,大伯一脸满足的神色。

他看着边家三兄弟说:“挪过来是我的任务,能不能让你们爷爷奶奶和我睡得安稳,就看你们兄弟的了。”

……

大伯身上各种并发症开始出现,与此同时,边学义和吕大波的竞争也进入白热化。

吕大波找边学义谈了几次,见边学义毫不退让,吕大波就开始玩浑的。

今天院子里扔进一只死鸡,明天门口放着一条死狗,再不就聚集几个青皮用话撩拨边学义。

边学义没空跟吕大波纠缠。

送大伯回来的路上,边学道给了边学义一笔钱,让他拿着钱上下打点疏通,村民啊、大队书记啊、乡长啊,能送的都送。

听到边学道告诉他卡里的钱数,边学义有点发蒙。

30万!

就算去掉个零,也比边学义现在的存款多。

北方的村子,经济条件差,不像南方一些富裕省份,没个100万别想上位。更关键的是,边学义的对手特别穷,吕大波?别说30万,要是不出去敲诈勒索点,三千估计都拿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