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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发老头把资料放在茶几上,摘下老花镜,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,用手揉着太阳穴,好一会儿,开口问祝海山:“你为这个下山?”

祝海山不答反问,在纸上写:我还是差你一层境界,你这大隐隐于市,才是真隐。

白发老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,继续揉太阳穴,说:“真隐?真隐了怎么还能让你找到,让你进门。”

祝海山看着老头,在纸上写:看你好像很累。

白发老头说:“前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,非要跟我下盘棋,我抱着输的心下的,谁曾想还他娘赢了,结果他不服,又继续下。”

祝海山写:我也是不速之客。

白发老头看清字,笑了一声,说:“你我都是甩开70奔80岁的人了,还想再精彩一把?”

祝海山点头。

白发老头说:“老实说,你是没见过亨利保尔森?还是没见过本伯南克?”

祝海山写:都见过。

白发老头说:“岂止见过,你们还打过交道。保尔森就不说了,你应该知道,尽管伯南克是个学院派,但他的协调能力和应对能力都十分出色。这两个人搭档,真的会出现你预想的局面?”

祝海山写:沉疴不由人。

白发老头说:让小马打电话说一声就好了,不值得劳动你。

祝海山写:这一趟我必须得来。

白发老头说:“必须?没有什么是必须的。每一个人做一件事,都有一个动机在那里,动机足够了,才会衍生出必须。”

祝海山写:为死后墓志铭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