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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当了一辈子老师的妈妈不好糊弄,沈老师说:“你结过一次婚了,还谈什么结婚影响人气?你老实跟妈说,是不是心里有人选了?”

沈馥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
沈老师两眼紧紧盯着沈馥的脸,问:“真没有?”

沈馥说:“这两年一直在写歌、唱歌,四处奔波,没遇到合适的人。”

沈老师轻叹一口气说:“你啊,心眼实,我怕你白白地耽误好年华啊!”

好年华?

沈馥侧头看向墙角的地灯。

如果边学道在这里,一定能认出来,沈馥家的这个地灯,跟他在红楼摆的地灯是同一款。

这款地灯不是什么大品牌,德国没有卖的,是沈馥上次回国,用了两天时间、找了n家商场才买到,然后托运到德国的。

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发疯了似的就想买这款地灯。

灯买回来后,就放在家里的沙发旁,跟当初边学道的摆法一样。每天沈馥工作完回家,吃了东西,洗了头发,拿着一罐啤酒,懒懒地坐在沙发里,周围都是地灯散发出来的晕黄的光,她就会觉得特别沉静。

她也曾在心里问过自己,这么迷恋这种似曾相识的灯光和感觉,是对那段日子有什么怀念?还是对那段感情有什么期待?

可以怀念,但不应有期待。

沈馥对这一点的认识十分清醒。

可是,当她接到边学道的电话,说他正在来柏林的路上,沈馥慌了。

这天,沈馥教导的学员第一次听见沈老师弹错了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