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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问题,单娆直直地看着边学道,心里七上八下的,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
两人这段情,最后的“审判权”交到了边学道手里,这一刻,准备接受审判的不是边学道,其实是单娆。

答错了,或者答对了……

彻底而决绝地跟昨日说再见,或者像董雪和沈馥一样做一个等待临幸的女人。

边学道看到了趴在矮栅栏边圆木墩上的那只猫。

看着猫,他一下明白了单娆的用意。

她就像这只猫一样,正在矮栅栏的边缘,一边是栅栏里,一边是栅栏外,里外都只是一跃。

一分钟,60秒,足够了。

如果是今天之前,这么短时间边学道很有可能猜不到单娆说的是哪里,可是刚才站在二楼窗前看着楼下单娆的背影,他想起了2003年“非典”时期两人在隔离楼里那段日子。

于是……

顺着单娆的问题,边学道想起了当年他给单娆讲过的一个笑话——有一对夫妇在几十年的婚姻里和谐相处,长期以来为人津津乐道,当地的一位记者前去采访,寻找他们之所以拥有幸福婚姻的秘诀。丈夫向记者解释说:这就要从我们的蜜月说起了。我们到大峡谷度蜜月,原本我们是要骑驴子到峡谷底﹐不过才走了没多久,我太太的驴子就跌了一跤。我太太平静的说“第一次”。再次上路以后没多久那只驴子又跌了一跤,我太太又平静的说“第二次”。还没走出半里路时,驴子又跌跤了,这时我太太拔出她的左轮手枪毙了那只驴子。我很不能认同她的行为,于是开始与她争论,这时,我的新婚妻子平静的对我说:“第一次……”

边学道记得,当时,单娆看着他问:“你刚才说的,那对夫妻度蜜月的大峡谷叫什么,在哪里?”

他说:“不知道,不过有枪,应该是美国夫妻,峡谷应该在美洲。”

单娆说:“你负责找,找到了告诉我。”

他问:“你想去?”

单娆说:“我想在我蜜月的时候去,沾点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