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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起相机,边学道问:“这里挺普通啊,你喜欢这样的建筑?”

徐尚秀摇摇头,伸手摸着建筑墙壁说:“余荫后人,余惠他人,何爵士这一辈子不虚此行了。”

边学道抬头看着楼顶说:“邵逸夫爵士同样很了不起,逸夫楼遍布全国各地,几乎每所大学都有一栋逸夫楼。对了,我听说一个说法,说以邵爵士名字命名的逸夫楼,在当地核算所需费用,如果超过他的预算,‘逸’字的最后一个点会缺笔,而如果他全额出资建造,则是全字。”

徐尚秀扭头看着边学道,轻声说:“人过留名,雁过留声!无论缺笔还是全字,亿万人记忆里都有一栋逸夫楼。哪怕百年之后,人不在了,楼也不在了,但‘逸夫楼’三个字会存于历史,永不磨灭。”

徐尚秀没深说,但边学道知道她是在勉励自己。

然而,边学道很清醒。

他还年轻,并且刚刚在青木大地震中露了脸,凡事要循序渐进,更要适可而止。

遍地开花的逸夫楼,有其特殊性,不可复制。

在边学道想来,如果邵逸夫是内地富商,他这几千栋楼还真说不准能不能建起来。

所以,暂时还是别想那么多浪费粮食的事儿,先去赌场看一看是正经。

跟潜水时一样,徐尚秀对进赌场有点小抵触,不过在边学道“体验生活”的劝说下,她还是顺从地跟着进门了。

于今来过澳门赌场,相比于第一次来澳门的边学道,更加轻车熟路。

玩了几把老虎机,把手里的硬币输光了,徐尚秀说什么也不肯再玩,跟在边学道身旁四处逛。

在一处百家乐牌桌旁,一个年轻男人急匆匆从边学道和徐尚秀身旁走过,走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,语气焦急地说:“唐主任,孙书记呢?县里有急事,房间里找不到他。”

戴眼镜的唐主任听了,恶狠狠地瞪了年轻男人一眼,压低嗓子说:“跟你说多少次了,到这里,别叫什么主任书记,怎么就不长记性?”

年轻男人擦了一把脖子上的汗,躬身说:“是,是,我疏忽了,刚来电话,家里有急事,要孙老板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