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,李薰打开电视,用遥控器调台。
扭头看一眼客厅里的妻女,李裕说:“你肯定算是有福气的吧!”
伸手夹一口菜,边学道笑着说:“第一,有钱不等于有福。第二,站得越高摔得越疼。”
“摔?怎么摔?”
看着餐桌上的汤锅,边学道说:“当一个人自信心膨胀,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时,手会伸到他不该伸的地方,就会摔跤。”
直直看着边学道,李裕问:“你会吗?”
边学道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想了想,李裕探身问:“除了北戴河那次,你算过命吗?说的一样吗?”
端起饭碗,吃了一大口饭,边学道边嚼边说:“没算过,再说人不是全活在定数里,比如你。”
已经微醺的李裕竖起大拇指说:“洒脱!”
放下手,看着酒杯,李裕说:“愿望十万八千里,能力只有几厘米,我自己知道自己,若没有你,我的人生估计跟那些算命的说的差不多。”
这句话只是前半句。
后半句李裕没说的,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这次集团大轮岗监察部不在其中——因为在平级岗位里,除了监察部,其他主力业务部门李裕都难以胜任。
基本上,如果把李裕调去智为科技或者战略发展事业部,就好比把锦衣卫指挥使调去当刑部尚书或者户部尚书,能当好的几率非常低。
端杯跟李裕碰了一下杯,边学道笑着说:“佛法里有现世福报一说,所以算出一种命,活出一种命,以活的为准。”
这时,李乐阳从妈妈手里拿过遥控器,碰到调台键,电视里传出赵忠祥的声音:“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,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