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吗?燕斐然将自己抽离,好似成为旁观者一样,俯瞰着休息室内为爱备受煎熬的两人。
挣扎片刻,盛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勉强笑了笑,问:“你难道不知道,他对你有企图?”
听他这么说,燕斐然不由笑了。“呵,对我有企图的人,你难道不是?”
盛锦呼吸一窒,艰涩道:“我……你明明知道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燕斐然坐直了身体,一簇愤怒的火在眼眸深处熊熊燃烧,质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这辈子我都必须留在灿影,给你做摇钱树,是吗?!”
他倏地一下站起来,朝着盛锦步步逼近,目光灼灼,质问道:“盛总,八年了,还不够吗?”
盛锦倒退了几步,迎着他的目光,心口一阵痛过一阵,虚弱地问:“所以,你终于要离开我了?”
燕斐然却没有回答他,转身坐回妆台前,闭眼调整着心中翻滚的情绪。
这场漫长的煎熬,该结束了。
房门被叩响,是夏路来请燕斐然重新回到录制现场。这一次,直接录到了深夜,方才收工。
再次回到休息室时,盛锦已经离开。
燕斐然默不作声,心情复杂。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,抑或是有些悔意。
换掉衣服,叶远进来替他卸妆,仔细地清洗着头套留下的胶水,叮嘱道:“然哥,你回去记得敷了面膜再睡觉。”
燕斐然打了个哈欠,心不在焉地「嗯」了一声。
录制地点距离市区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上车不久后,燕斐然就在车厢的摇摇晃晃中睡着。
在城市忽明忽暗的灯火里,他就像是一只沉睡的精灵,让人不忍惊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