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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他卑鄙也好、无赖也罢, 他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 把燕斐然留下。

他当然知道燕斐然在《伴世》时难以出戏的事,如果不是因为担心,他也不会在凌晨开车到燕斐然的楼下。

明知道见不着触不到, 仍然默默守候。

他不知道《白》的诞生和他有关, 但听见旋律后, 便知道他不用担心燕斐然的精神状况。

创作是一件十分个人的事情, 从音乐中最能反映出作者本身的心声。就像古诗中所说「为赋新词强说愁」一样, 人的心情在作品中,根本无法掩饰。

盛锦松了一口气,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着这座城市,对着手机听筒说:“崔小茹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
很快,崔小茹的高跟鞋声便在门外响起,随后推门进来。

“盛总。”

盛锦点点头,将电脑屏幕转向她,说:“你仔细看一遍,之后我将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。”

是时候了。

燕斐然从来不避讳他的出身,在安苏洞也并没有不可对人言说之事。甚至,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浓墨重彩。

在那样脏乱差的环境中,少年如同美丽的鸟妖,引颈高歌。终于飞上九天云霄,成为被万人瞩目的金翅凤凰。

但是这段经历,无论是燕斐然、还是灿影,都不会主动去告知公众。并非见不得人,只是太过刻意,感觉太奇怪。

就像一个家财万贯的有钱人,非得抓住一个普通人说:嗨,你听我说,我以前在夜市摆过地摊。那个时候,我卖的货全夜市最好,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。

不是很奇怪吗?

是以,时间一长,许多人就真以为燕斐然自觉那段经历不光彩,才不会主动提及。也成为流言的滋长地,让那些心怀嫉妒的人有机可乘。

这次闹得这样大,却是一个天赐良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