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 没有……”楚笳楠连忙否认, 他不愿因为自己, 对方被指责。
“好吧, 我不说就是。”
燕斐然见过他在雨夜失意的样子,知道那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,摇了摇头说:“总之,你别犯傻。在这世上,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。”
楚笳楠点了点头,心里却说:我尽量。
他如果能管住自己的心,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昨天他结束通告之后,因为惦记着一个人生病的燕斐然,就买了东西又到了燕斐然家里。
燕斐然内心郁结虽解,又吃过药。却因为任性,在半夜开窗吹着冷风弹吉他,感冒越发加重。头倒是不痛了,鼻涕却止也止不住。
楚笳楠到的时候,他正在呼噜鼻涕,茶几旁的垃圾桶里堆满了一篓使用过的白色纸团。看着他鼻头微红,眼角湿漉漉的样子,很难跟在网上因为《白》获得高度评价的艺术家联想到一起。
燕斐然却一脸泰然自若,丝毫不觉得需要维护一下形象,看着楚笳楠手里拎着的食盒问:“有什么可以吃?”
好久没有生过病,他都忘记了感冒是这么难受的滋味。幸好没有再发烧,只是时差还没有倒好,整个人又昏昏沉沉,他和楚笳楠的时间刚好日夜颠倒。
正好楚笳楠这几天也没有太要紧的工作,索性就在他家里住下,方便就近照顾。
网上这场因为燕斐然而高潮迭起的大戏,楚笳楠就在他家里从头到尾围观了。燕斐然却仿佛主角不是他,该吃吃该睡睡,丝毫不在意,让楚笳楠十分佩服他的定力。
俗话说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这场病因心结而起来势汹汹,燕斐然养了好几天,才总算是好了不少,时差也终于调整好了。
他不在意旁人评说,却对在这时候愿意站出来的人们心怀感恩。翻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照片,他一张张仔细看着当初同伴的模样,说:“好几个我都不记得了。看见他们过得不错,真好。”
楚笳楠道:“如果我是他们,我也一定会活得更努力。”好不容易才从黑暗里爬出来,不好好努力,怎么对得起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