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包括这一次。
他愿意唱了。
盛锦闭上眼仰头靠在办公桌椅上,摘下眼镜,用手捂住湿润的眼角。
六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,燕斐然再也没唱过。
他愿意唱了。
胸中被酸涩的情绪涨满着,他加速回复完各方邮件,将其他事务搁置,驾车前往燕斐然的住处。
保姆车缓缓在楼下停好。
在停稳的同时,燕斐然瞬间醒来。
浓密纤长的睫毛下,是一双清澈又有些迷蒙的美眸。刚睡醒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他,看起来甚至有些懵懂的可爱。
把周琴琴看得一颗慈母心泛滥成灾,语气轻柔得好像在哄幼儿园小朋友,“然哥,我送你上去?”
燕斐然揉了揉眼睛,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,“不用了。”
在车上睡了一会儿,感觉更困了。恨不得此刻就能扑在舒服的大床上,睡他个昏天暗地。
他把自己从座位上撑起来,下车后冲着几人摆摆手,意思是让他们放心。
但见他走路都有些不稳,哪里能真的放心?
包括司机在内,四个人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,一直见他进了楼栋大门才收回来。
出了电梯,燕斐然一眼就看见门口靠着的盛锦。
盛锦也困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