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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鹭却满不在乎的样子,虽说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,但语调竟是反常的轻快:“怎么会是多余的联系呢。”

“哪怕不是恋人,我们也是多年的老友,如果你没有继续做朋友的兴趣,那我们也依然是关系密切合伙人。”

柏鹭顿了顿,开玩笑似的说道:“临睡前突然想给合伙人致电关怀一下,不过分吧?”

“你吃点儿药吧。”言玚冷笑了一声,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
实在不能怪他不够友善,纯粹是柏鹭今天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正常。

柏鹭「嗯」了一声,没有反驳,只是补充道:“喝了点酒,不用吃药。”

言玚有些语塞,这人喝多了废话怎么这么多……

争遗产压力太大,权没到手,人疯了?

他面上不怎么走心地追问了半句:“你出国了?”

柏鹭有些沉闷的呼吸声传到了言玚耳边,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些许倦意:“嗯,刚回来,前两天亲自送老爷子去新的疗养中心。”

“希望他能再多活几天,我这边准备得还不够完美,他死太快的话,我会很困扰。”

柏鹭的语气轻飘飘的,态度甚至像在跟言玚讲笑话,仿佛并不是讨论他父亲的生死,而是在讨论一个势在必得的有趣项目。

言玚皱了皱眉。

他最讨厌对方这一点,冷血得令人不舒服的同时,也会潜移默化地让他在毫无察觉间,开始怀疑自己在对方那里的价值是否足够。

但以往柏鹭是会把这些心思藏起来的,他对于人设维护仔细到,言玚这么多年也只能从微妙的细节中,才能隐约感受出些许不对来。

说起来,这还是柏鹭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和他聊到柏家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