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显然,小孩子的意志力并没有多坚定,“正人君子”当了还不到五分钟,就彻底投了降。
他有些强硬地单手将言玚的手腕禁锢,高高按到了头顶的墙面上,另一只手捏住言玚的下颚,轻轻抬起。
从源头上制止了言玚撩拨的动作。
褚如栩努力克制着即将失控的情绪,从紧绷的喉咙间,挤出仅剩几丝理智的询问:“言玚,你明早会后悔么?”
他小心翼翼地在言玚湿润的唇上啄了一下,像有些恐惧对方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。
失去自主权的无助,让言玚罕见地露出了些许慌乱。
酒精迷惑了他的大脑,他无法再进行任何缜密的思考。
他所有行为上的表达,都被转交给了兴奋的神经冲动,蒸腾的原始情\\欲,以及,隐秘的、不敢承认的、对褚如栩怀抱的眷恋。
他条件反射般偏过头,在对方晦暗不明的目光里,咬住了褚如栩的拇指。
仿佛暗示着什么似的,言玚在褚如栩关节处落下一圈整齐的齿痕后,才阻止着褚如栩情不自禁的尝试探入,用舌尖卷着将它顶了出来。
那怕主导权已经被褚如栩掌控,言玚仍像故意挑衅般,挑着眉梢,用鞋尖踢了踢对方的脚踝,如同之前在宁大第一次「约会」时那样。
言玚凑到他的耳边,用轻颤着的声音提醒道:“小朋友,我不是每天都心情糟糕的。”
“明早会不会后悔不好说。”
“但,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,把握不住的话……”言玚戏弄得逞似的笑了笑,朝褚如栩涨红的耳廓浅浅呵了口气,像是引诱,又像是威胁,“该后悔的就是你了。”
言玚太想离褚如栩再近些了。
仿佛只有这样,他才能短暂逃离在记忆中不断蔓延的昏暗,以及那永恒似的寂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