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么?”这是言玚给柏鹭的回答。
说完,他没打算再给柏鹭半个眼神,打着哈欠, 便自顾自地晃上了楼。
留下的褚如栩倒也没多局促, 熟练地摆出了一副脾气不太好的男主人架势, 垮着张脸,冷漠地瞥向仍盯着言玚背影的柏鹭, 送客的意味明显。
褚如栩脸臭,柏鹭脸也没好看到什么程度,顶多在找到个疑似突破口后,眉宇间的阴翳稍淡了点。
事情原委回去该搞清楚还是要搞的, 面对前男友的新「姘头」, 该不给好气儿,还是不能给的。
柏鹭将视线转移到褚如栩的身上, 上下打量了一圈,不屑似的冷哼了半声, 连句评价都懒得给,理了理刚因烦躁被扯松了的领带,便径直往门口走去。
被托付了「迎客送宾」任务的褚如栩, 倒也算爱岗敬业, 一言不发地默默跟着柏鹭,直到对方走到院中停着的车旁边——
车里还亮着灯,司机面露倦容地趴在方向盘上等着。
显然, 柏鹭今晚本来就没打算久留。
褚如栩心里不免觉得好笑。
显然是听说了姚总宴会上的某些传闻, 百忙之中特意抽出时间, 来找言玚兴师问罪的。
估计柏鹭自己也没想到能撞上这么一出。
“柏总。”柏鹭才拉开车门, 褚如栩却从身后叫住了他。
柏鹭虽然多看他一眼都嫌烦, 但大概是体面惯了,竟也没直接不搭理,反而还真的回过头,皱着眉,将注意力落到了褚如栩身上。
褚如栩倚靠着门边,神色轻佻,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他态度张扬,语气里蕴着挑衅意味,不轻不重地说道:“麻烦你以后少出现在言玚面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