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是理智层级的区别,是不屑嘲讽。
李仙义瞬间会意,他咬咬牙,眼圈儿突然就红了,但倔着转开头,不让旁人看到,“那死胖子说……他 说、说我是鸭子,还说要花钱睡我。”他声音发涩,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别的什么,混进一丝哽咽,“导员 都他妈快五十了…我怎么跟他说……”
元旌浩没表现出什么,静默片刻,转身。
李仙义吓了一跳,立刻抓住他,“你干吗!你就这么把我卖了?你说得出口,我还嫌丢人呢!”
因为穿得少,元旌浩身上早就冻透了,腕上的温度却比他还要低。他微微一叹,“我不说。”
“那导员问起来…”
元旌浩扯开他的手,“编一个。”
李仙义顿了顿,“我能相信你吗。”
元旌浩没再理他,转头去找辅导员。
让李仙义意外的,这事儿还真就这么过去了,除了要赔偿医药费外加一份万字检讨,别的处罚都没有。 他想破头也没想出元旌浩是编了什么理由,但又不好意思去问,只心里埋怨,早知道他能编会编,何苦费口 舌呢,这下好,成了个把柄抓在他手上。
大概因为吹了一早上冷风,元旌浩回宿舍的路上就觉得头疼,上午的课上完,果然就开始发烧。强撑到 下午的课上完,另外两个舍友结伴去了图书馆,他独自回了宿舍。
晚上九点多,没影儿了大半天的李仙义先回来,进门见只元旌浩一人,明显有些尴尬,似乎打不打招呼 都让他为难。后他放下吉他,在自己桌前墨迹一会儿,才假装咳一声,眼睛往元旌浩那边儿瞟。
“就你自己在啊……”
元旌浩看着书,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。
李仙义最烦他这种态度,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自在,转头去阳台打电话。
他虽然关了门,也放低了声音,但宿舍就这么大,他的通话内容元旌浩还是听了个清楚。李仙义在到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