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麻烦,还没钱赚。
毫无线索,也许查到最后只是证明直觉错了,刘均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医,无需担起为人民服务的必要责任,坚持下来仅仅因为好奇一个结果。
真相一旦立不住脚,一定会有人走出去探清楚最后的结果,因为好奇。
不过,刘均确实待不惯平宁港,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不好,又认床又遇上这么一个湿气重、霉味弥散的小屋子,整宿不能睡着是肯定的。
通宵看那些失踪案的资料,天蒙蒙亮了才下楼,拿上他带着的茶叶下楼借了旅馆的茶具,沏了一壶喝上,人总算有些精神。
平宁港对刘均来说是个不宜居住的地方,但这里的生活节奏也不容他一个外来人能做定论。
昭姐扯着嗓子喊儿子喊老公喊门口的大黄狗吃饭,那声音横穿了整条街。
街道上摆满的早餐摊,豆浆油条包子米粉,味儿串满天,市井又鲜活。
刘均和旅馆老板阿坚坐在大厅里间聊了很多。
先是聊茶,而后看见楼上剧组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出门,又聊起了电影剧组。
他说:“昨晚搜过才知道这个电影的制作团队很厉害,拿过很多奖,主角也是知名人物,以前确实不怎么关注。”
昭姐在门口喊:“电影可以没看过,季繁云你居然不认识,你以前住深山里吧。”
“孤陋寡闻了。”刘均耐着心,笑笑说。
阿坚接话道:“多住几天就能见世面,拍电影可不是架上摄像机冲着演员的脸一拍就能拍出来的,你看一早上进进出出的这些人还只是在做前期准备,搭景啊拍空镜啊,还有什么踩景,有几个都来大半年了,还没正式开始拍,我就看着一个个来的时候还是精神小伙慢慢变成沧桑老爷们。”
“原来是还没开机,”刘均问,“我说楼上好像没什么动静,客房都没住满吧?”
“还有好些人没来。”阿坚说,“演员里头只有季繁云先来了,他也很难得,看着像靠脸吃饭,其实很有能耐的,不会瞎搞排场,经常蹲在门口跟来来往往的街坊闲聊,说是为了熟悉角色的生活环境,演戏啊可真不是摄像机面前耍几个表情就是演戏了。”
阿坚讲得头头是道,手里端着小茶杯,闻着茶香抿着茶汤,是见了世面憋不住要展现出来的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