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杨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，从太阳还没下山就躺到了黑夜，有没有睡着不知道，但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动也不动。

顾野刚家教结束，回到家没看见季杨，等顾晓塘顾晓萱睡了才给季杨打电话，但是，关机。

这是第一次顾野给季杨打电话是关机的。

顾野想了想，给牛胖打了个电话，接通。

“喂顾野？你咋给我打电话啦，我老大到家没，情绪好点了吗？”

顾野听完，眉头紧紧的皱起来，“季杨没回来，他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“啊，老大没回去吗？可是他比我们先走了呀。要不你打电话问一下季叔叔，今天老大跟我们一起去的西郊和几个当兵的比赛，输了，可能情绪不太好！”牛胖赶紧开口。

顾野沉默了，靠在沙发上道，“你把号码发给我。”

“号码？季叔叔的号码吗？那我先挂了，待会儿短信发给你。”牛胖说完听见顾野应了声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顾野等了有一分钟，就收到了牛胖发过来的号码，看着号码犹豫了下，然后叹口气拨过去，电话很快就通了，出来季朝国有点低沉的声音。

“季叔叔，我是顾野。”顾野道。

季朝国听到顾野的声音有点意外，但立马开口了，“你找季杨吗，他在军区大院这边。”

“他，现在什么情况，牛胖说他情绪不对。”

季朝国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，想了想，“你过来一趟吧，我觉得现在只有你可以让他好受点。”

顾野马上抓起外套就站起来，直接出了巷口就拦车出发，“我需要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
顾野过去的路上，听着季朝国再说今天的事，表情变化了好多次，从愤怒到冷漠，然后是纠结，最后是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