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,一阵光束刺痛眼睛,等池琛适应下来后才看清周围的样子。
还是洁白的天花板,还有手上吊着点滴。头上应该裹了一层纱布,他的视野被遮挡了一点,看的不全。
他习惯性的往旁边望去,以往他生病严琰就会一直待在身边,催都催不走。
今天也没有例外,果然看到一个下巴已经有点胡渣的男人。
男人看他醒来,急忙站起来,脸上满是担忧和自责,然后用着他最轻柔的语气问道:“这么样了,还疼吗?我立刻喊一声过来!”
说着又一阵忙乱,他先是通知了医生一声,然后又循着他意把床抬高一点点,让他更加的舒服。
“为什么你不说话?”严琰握紧池琛的手,眼里一阵慌乱:“是我不好,没能保护好你,又让你受伤了。我”严琰没有再说下去,他能说些什么呢?现实都给了他一巴掌。
池琛一动不动望着严琰,看他陷入自责,然后苍白的嘴唇渐渐发出声音:“是啊,要给你点惩罚。”
虽然说出来的话很微弱,但是严琰还是心里一凉:“我”
“就罚你现在开始照顾到我出院,然后和我过一辈子。”
严琰原本垂的低低的头猛的抬起,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,面上又是灰心又是喜悦的,一时间有点滑稽。他看向说话的人,坐在病床上还是很虚弱的那人眼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。
之后,严琰看见了他的唇一张一合的说出了让他怀疑自己处在幻境里的话。
“严先生,是我。我回来了!”
严先生的脑子当场死机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,说什么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喜悦。
“是琛琛吗?”他抚上池琛的面颊,眼里装满了惊喜,他的手缓缓的碰上了池琛的额头,接着眉角,鼻尖,凡是不能错过的地方他一个都不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