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花白的老人依旧精神健硕,冷哼一声:“他这性子,正好磨一磨。”
便宜父亲束手无策,死死盯着屏幕只能干着急。
郁晟儒却已经雷厉风行,让赵宁把言之扬留下的四个保镖捆得严实嘴里塞上布,亲自丢到他爸跟前。言董一边赔笑一边点头哈腰道歉,汗湿透一背。
开完会的言公子还不知道事情败露,驱车前往窥春,在门口就被他爸拦住,随着而来的还有劈头盖脸一顿打骂。
“我说了多少次!”言董咬牙切齿,双目冒火:“我说过不要招惹郁晟儒!也不要招惹迟凛!离夏宸衍远一点!”
“你还敢把人绑到窥春囚禁!”一脚踹倒这个不孝子:“得罪郁晟儒是什么后果,你想裹着整个言家给你陪葬吗!”
“你知道夏宸衍认识瞿淮吗?嗯?”言董气到直喘粗气:“你知道瞿淮是郁晟儒当心肝肉供着的宝贝吗!他手下七个心腹都得叫声嫂子的人,你的保镖还敢和他动手差点伤了人!”
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,要是瞿淮真伤着点皮毛,你就等着郁晟儒弄死你!”
一字一句犹如惊雷炸响,言之扬浑身流窜过被电击的冷颤。
“迟,迟凛……”
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,”言董冷冷看着他:“迟家的老家主从英国过来,迟凛已经被关起来好几天了;”
“给我老老实实滚回家呆着!要不是老子只有你一个儿子,我他妈真想弄死你。”
“六子,把少爷带回去,不许他出门。”
地下室,这是迟凛被关进去的第六天。
迟凛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,男人头发凌乱,脸色是不正常的灰白,衬衣和裤子皱皱巴巴,仰着脖子趴在角落,头晕耳鸣,呼吸微弱,如果有光线应该能看见手上的累累血迹——那是为了在剧痛的帮助下保持清醒。听力一点点下降,周围最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变得尖锐,呼吸声刺痛耳膜,体力快透支到极限,无法再起身坐立的男人几乎只能爬行前进,记忆扭曲,像陷入无智无识的混沌,衍衍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不……
不能妥协求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