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铃铃?!”梁树吓了一跳,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曾经养过的狗。
这是只最普通的土狗,瘦且柴,骨头都像在往外凸,毛色也不好看,灰黄中夹杂着一点白。唯独一双眼睛黑油油的,似乎泛着泪光,像玻璃珠子,又大又亮。
它比以前瘦了很多,眼窝凹陷下去,眼睛看起来就更大了,望向梁树时可怜巴巴的,好像被虐待过一样。
梁树顿时心疼得不行,也没嫌脏,小心翼翼地把狗狗抱在怀里。
从喻岭住的二环到这里,起码得三十多公里吧?坐地铁再倒两趟公交,有时遇上堵车,能在路上堵个大半天。
铃铃全程是自己走回来的?梁树低头查看了一下,它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。
但梁树还是气不打一处来,再好的情绪管理也没用了。
“把狗养成这样凭什么不还给我?喻岭是不是心理变态啊?虐待狂!上辈子做什么孽了让我遇到他?”梁树忍不住细数起喻岭的一百零八条罪状,越骂越起劲,“心机婊,拉黑我装失联,怎么还不去死!”
尽管喻岭当初的做法让梁树有诸多不满,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,此刻却是真的希望人有事。
“你再骂一句试试?”有一道熟悉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。
空气寂静了一瞬。
这不是喻岭的声音吗?梁树霎时浑身一激灵,做贼心虚似的转头,没看到人,又环顾一周,也没发现人影。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刚才的声音是从哪传来的……等等,好像是……
他看向怀里的铃铃,跟狗大眼瞪小眼。
小狗眼神睥睨地看了他片刻,没好气地开口:“看够了吗?”
这声音……的确是从怀里发出来的啊!
“是你在说话吗?”梁树不敢置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