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局结束后转场去会所。他在包厢里待了两小时,被穿着性感的女孩灌了不少酒,大肚肥肠的领导已经左拥右抱着出去了,还有一个甲方正在让公主嘴对嘴喂酒,他借口说喝多了想吐逃离现场。
从一开始的厌恶到习以为常,喻岭时间点掐得非常熟练,知道什么时候领导还没尽兴,什么时候差不多可以撤了。
他去前台刷会员卡把账结了,上楼开个单间浅眯一会儿,等楼下完事儿再叫车挨个把他们送回家。
然后天就亮了。
“好!那就晚上讲!”梁树心情大好,如果他有尾巴这个时候一定已经摇起来了。
他“腾”地站起来:“你还没吃饭吧?饿不饿?我去给你做饭呀~”
“你正常一点。”喻岭皱眉,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。
尤其是最后那个“呀”字,嗲得让喻岭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惊悚程度不亚于他在上个项目,一个一米八几的魁梧壮汉因为想老婆孩子抱着他哭了一小时,死活不撒手。
“我不饿,不想吃饭,困得要死,只想睡觉。”
“哦,那、那睡吧。”梁树的声音低了下去。
喻岭看向他。
眼睫低垂,嘴唇紧抿,细长的手指绞在一起,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,下一句没准又要道歉。
于是赶在梁树开口之前,喻岭说:“最近一直在忙投标的事,应酬太多,没怎么睡过好觉。”
梁树沉默片刻,“嗯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总算没有再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