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岭没抬头,语调很随意,“你想吃明天再做不就得了。”
梁树垂着头“哦”了一声。
有时候,梁树觉得,喻岭和他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罩,看上去离得很近,却从来不曾真正触碰到他。
他总是这样,永远游离在事情之外,永远那么无所谓。
误会无所谓,怀疑无所谓,吵架无所谓,如果真的要分手,他是不是也无所谓?
梁树心头的火又噌噌冒了起来。
他转身去卧室拿了手机出来,又披了件外套。
喻岭听见动静,停下逗狗的动作,俯身抱起铃铃站了起来。
瞥梁树一眼,这架势是打算出门,“你要出去?正好一起遛狗。”
“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梁树说。
喻岭摸了摸怀里不安分的小狗,淡淡问:“你在闹什么?”
“我没闹,”梁树自己心里不痛快,但不想跟喻岭因为这种事吵架,“你让我冷静冷静行吗?”
他说完,又补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喻岭皱眉:“你又道什么歉?”
梁树低垂着头没有看他。
喻岭盯着他的发旋静静看了他几秒,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