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的年龄看起来和梁树差不多大,或许是看梁树比较随和,话也不自觉变多了起来,“自从喻总他们这一批有能力的领导上来,我们分公司这几年发展得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“嗯,”尽管有拍马屁的嫌疑,但梁树听到司机夸喻岭还是很开心,他忍住炫耀的心情,矜持道:“分公司发展得怎么样,大家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是啊!”司机说,“嫂子你也知道吧?前段时间总部那边想把喻总调走,喻总不乐意,后来好像闹得有点僵。这次总部的人过来,一是视察,二也算是敲打,今天这局,喻总也有点给领导请罪的意思吧。”
他自顾自地说着,这次梁树却没再接腔了。
喻岭吐完,一瓶刚拧开瓶盖的矿泉水便递到了眼前。
他接了过来,仰头潦草地漱了几下口,有水滴顺着下巴滚过凸起的喉结。
梁树见状,忙又给他递纸。
“不用,”喻岭没接,随意拿手背蹭了蹭,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下翕动,“你先去车上等我吧。”
“我看着你。”梁树收回了纸巾,却不依。
“那你先离远点儿,”喻岭声音有点虚弱,口吻却强硬,“难闻。”
梁树只好慢吞吞地挪动步子,站远了些。
“我没事了,走吧。”
也就几分钟时间,喻岭吐完没那么难受了。
两人坐进了车后排。
喻岭没有和梁树坐得太近,中间空出一大块位置。
他后脑勺靠在椅背上,倦意铺天盖地地袭来,然而还没等他闭上眼,一股力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干吗离我这么远?”梁树小声嘀咕了句,手一搂,强行让喻岭枕在了自己的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