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住,一下子不知所措,连走路都忘了。
这一团纸他是避开了,但要是三团四团?五团六团?七团八团?他不能保证他能避开一切,他忽然无比质疑自己,曾经的他,是怎么敢肯定每场比赛都能胜利?曾经的他,究竟为什么敢在那个关头下狠誓?
现在的他,连一句毫无根据的话都可能质疑自己。
他什么时候,开始变化了?
好像又一个东西砸了过来,脚底犹如千金重,像被钉在原地,犹如耶稣在十字架上无法逃离,他就看着血红的东西砸来,无动于衷。
喧闹刺的耳膜疼,就像耳鸣物体拖地拉动发出的令人全身发麻难以忍受的刺耳声,耳膜就像快要炸开,磁带被猛的一拉,一切画面都是虚幻的,不真切却也痛的无法呼吸。
这里就像刑场,他是被公众惩罚执行的那位。
满目疮痍、荒唐乱世,对于他的屠杀场,鼻息间全是血腥味。
像是一阵微风,茶味的清新一下子撞击掉了所有作恶的异味,就像电视剧中主角为爱人抗枪或者抗刀,撞入他眼帘的就是灰白队服和百闻不腻的茶香味。
又是夏衍……
保安的呼喊和粉丝的惊呼,还有从前绕过来问时喻怎么不躲的秋水。
“躲了,没躲掉。”时喻淡淡的说道。
他不敢看夏衍,夏衍可能也不希望看见他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,毕竟,昨天晚上的话,夏衍就是想说还有人关心他爱他。
“这砸的什么啊?”唐楚急匆匆的赶过来,她疑惑的看着夏衍的后背,随后被双池的眼神示意的看了地下。
一颗汁水饱满的西红柿。
“……”唐楚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,她拍了拍,“赶快回休息室吧,这里问来处理。”
“嗯。”夏衍应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