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带他去网球馆,但是带了别人。他在首府的交际圈除了魏启东,就只有一个魏玄。在魏玄为数不多的朋友圈里,一张周末网球聚会的照片上,他认出了一只意外出境的手——尾指上带着一只素戒,是段亦奇的手。
又想起在网球馆段亦奇的蔑视和玩味,魏启东一句“段家和魏氏的合作可以继续,其他的我没兴趣”的回复,其实也充满了不确定和模棱两可。
段亦奇当时并没把他当回事,或许,魏启东也是。
姜小溪坐在台阶上,午后阳光正烈,他走了满身汗,心里却很冷。
翻看着之前应聘不成功的那个小学,官网上介绍的艺术课,摄影课赫然在列。他执着地把电话打过去,对方显然忘了这个小事,直言不讳说学校摄影课是他们学校的特色。
“之前我应聘的时候,您不是说课程停了吗?”
对方愣了一下,立刻反应过来:“你不是学生家长?是要应聘的老师?”
得到肯定答案之后,那人开始打哈哈:“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,很遗憾,如果有合适的岗位,我们可以再联络。”
电话挂断了很久,姜小溪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怕是这个工作,也是魏启东暗中做了手脚,不想让他变成不可控因素吧。
这座熙熙攘攘的繁华都市,始终是镜花水月,姜小溪从走进首府的那一刻,就从未真正融入过。初来时的惶窘又漫上心头,他茫然四顾,他的那尾大鱼,或许早就游远了。
司机很急,也很忐忑,支支吾吾说,下午去工作室没有接到人,打电话也不通。问了工作室主管,说是人上午就请假离开了。
司机跟了魏启东多年,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出入瑞虹居的男孩子的重要性,所以毫不犹豫给魏启东打了电话,一点时间也不敢拖延。
已是傍晚,魏启东挂了司机电话,立刻打给姜小溪,电话关机,又往家里打,没人接。
他让行政秘书把晚上饭局推了,穿上外套往外走。行政秘书看老板走得急,紧跟了两步:“魏总,今天有人来找过您,没有预约,姓姜。”
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例行汇报,以免疏漏造成问责,没想到老板竟然停了脚步,回头问:“什么时候?”
秘书立刻反应过来,心里一惊,“上午十点,您当时不在单位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