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要来了,姜小川还在冬令营没回来,姜小溪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两个人。
言城和秦医生一起来的,两个人带着简易行李,坐下午的轮渡进岛,到小溪家的时候正好到饭点儿。
“我终于休假了,小溪,你明天要带我出海钓鱼。”
三个人坐在餐厅里,姜小溪刚把做好的最后一道炸藕合端上来,秦医生也不客气。肉香四溢的藕合一口咬下去,啧啧称叹。
姜小溪腼腆地笑着应下。
“言哥你也多吃点。”
“好。”言城眼神在姜小溪脸上转了一圈,笑着说,“小溪,我这次突然跟着秦医生来,也没和你打招呼,但愿没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言哥你别这么说,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,是我在首府唯一的朋友,我很感激你。”
话虽说得好听,但姜小溪确实没有做好见到言城的准备。当他看到言城和秦医生站在大门外的时候,姜小溪第一反应是去看隔壁院子。
言城就是一把钥匙,能轻易打开魏启东关在笼子里的所有暴虐情绪。每次见到言城,最后受伤的都是姜小溪。
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没良心,但好不容易生活恢复平静,他太害怕再出现什么变数。况且,言城对他的心意他也无法回应。
所以对于言城这个人,姜小溪的感激和感谢是真的,紧张和避讳也是真的。
言城似乎看出了姜小溪的不安,神色间有些落寞,但很快就掩饰过去。姜小溪太让人心疼,恐怕言城永远无法和魏启东那样,赋予他浓烈的爱,同时也带给他不可逆的伤害。
多鱼岛没有酒店,只有一个小小的招待所,姜小溪不可能让言城和秦医生去那种条件太差的地方住,小川的房间又太小,便让出自己的房间,让他们挤一挤。
姜小溪铺了新的被褥,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屋里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说:“言哥,秦医生,你俩在我的床上挤一挤吧。”
秦医生看着屋里这样只有一米五的床,眼皮跳了跳:“早知道只有一张床,我就带着睡袋来了。”然后又回头奚落言城,“你非要跟我来,害得我只能和你一起睡。”
“好好好,是我错。”言城和他多年老朋友,当下也不客气回怼,“知道您秦医生有洁癖,除了女人从不和别的男人躺一起,这样吧,你睡床,我打地铺,互不打扰,可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