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告诉别人。
谁会喜欢一个残废呢!
电影很搞笑,路清尘随着影院里的观众,也笑得咯咯响。他摸了摸脸,好像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看完电影出来,两人还去看了一场小型画展。直到暮色四合,他们才回了家。
那之后,他们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。
路清尘画画、做饭、散步,沈君怀忙碌着临近尾声的项目。只是,沈君怀很少再半夜回家,他总是踩着点儿按时上下班,也几乎断绝了其他应酬。
要说唯一的不同,是两人不再睡在一起。
路清尘总说自己灵感喷发,常常晚上就待在画室里,而沈君怀需要好好休息,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之前分房睡的模式。
路清尘开始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画画,仿佛时间来不及了一样,画室里堆满了画布和成品。有时候沈君怀回家他也没发现,反倒是沈君怀好几次强制他放下画笔,必须休息,他才一幅恍然清醒的样子。
这天晚上,沈君怀有个推不掉的应酬,但依然赶在晚上10点前回了家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,画室里昏黄的灯光从门下缝隙里透出来一点。
沈君怀洗完澡,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脚步停了停,转而向画室走去。
路清尘蜷坐在画室露台上,头歪在窗边,露出苍白细弱的一截脖颈。走近了,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阖着,眉头微皱,似乎睡熟了。
沈君怀将他轻轻抱起来,走到客卧门口,停了停,又往主卧走去。
被放进柔软的被褥中,路清尘有些不安地动了动,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便彻底安静下来,呼吸均匀绵长。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,领口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扯开,露出大片瓷白的锁骨,衣服下摆也撩了起来,一大段劲瘦的腰半掩在被子里,诱人而不自知。
沈君怀喉结滚了滚,眼底深处涌上来沉沉的欲望,俯下身吻了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路清尘睡梦中本能地躲了躲,没有躲开压上来的重量和炙热的深吻。他手脚被箍在被子里,胸膛也被压得喘不过来气。他脑袋还混沌着,不知今夕何夕,也不知身在何处,只好努力扭动着身子,想从桎梏中解脱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