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怀和展岳礼貌地握手寒暄,一点也看不出“善妒”的样子。
快40岁的老男人了,果然伪装功力一流。
展岳心想。
午餐就在那个隔了两条街的“很棒”的餐厅吃,三个人一起。
路清尘已经32岁了,却比展岳认识他的时候更要鲜活简单。碰上好意,毫不掩饰地感谢,遭遇恶意,毫无犹豫地离开,面对朋友,毫无保留地付出,面对爱人,全心全意地依赖。
简单到极致,才是大智。
展岳心里这么想着,嘴里也这么说了出来。
路清尘被他说得又有些赧然:“从一见面你就夸我,我会飘的。”
沈君怀倒神色自如:“展先生说得对。”说罢还看着路清尘,一脸宠溺。
路清尘推了推沈君怀,小声嘀咕:“你快闭嘴吧!”
展岳看他俩互动,干笑一声,转移话题:“对了,为什么画廊名字叫流光。”
路清尘解释:“因为我喜欢建安文学,我和君怀的名字正好在同一首诗里,所以就从这首诗里又取了流光二字。”
展岳颔首,是曹植的《明月上高楼》。
算了,还是别转移话题了。
他们第二天中午的飞机回国。
自从见到展岳后,沈君怀便把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全推了,寸步不离守着路清尘。